刘雪:要是有些事我没说……


[日期:2018-11-22 11:04:18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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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有些事我没说,地坛,你别以为是我忘了,我什么也没忘。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,不能说,也不能想,却又不能忘。它们不能变成语言,它们无法变成语言,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。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,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,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:心与坟墓。比如说邮票,有些是用于寄信的,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。”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----史铁生《我与地坛》

又读了一遍《我与地坛》,在春末夏初间或冻人的季节。

感觉这段日子是跟史铁生过的,因为他的文字太容易将人引入那座废弃的古园。

上次读它还是大学期间,明明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,却非得装娴静扮沉稳读《我与地坛》。由于人生短浅,自然不能完全理解笔者的心情和苦难,只当他在写爱情懵懂+励志青年。

“要是有些事我没说……”曾自以为是觉得隐藏了一段旷世情感。笔者在那座废弃的古园独自吊影,却日睹有情人时而肩并肩,喃喃话闲。触景生情,忆起自己懵懂又不甘的爱情,忆起青春年少萌生的情愫,因客观所限心中不甘,只能留美好愿景于心间,偶尔想来凄凄惨惨,怎能不是那枚“收藏的邮票”?

而今复读,又有一些感慨。笔者全书都没怎么写过爱人,只在讲出国访问时提及妻子伴在左右。

对于一个疾病缠身、饱受生活欺负的残疾人,爱情只是人生的几分之一吧。可那些没说又没忘又不能想的事儿是什么呢?大概是那个不堪的时代吧。笔者的妈妈、姥爷、奶奶、发小…八子、小恒、B老师…当然,还有他自己,在那个扭曲的时代将人性拧巴着活着。你是硬的,它便是那堵无形无影的墙;你是软的,它便是那个专捏软柿子的小鬼。无路可退进无可进的那个时代,还有什么比“赶上了”更让人扑簌泪下的事儿了。

不忘却是为了学会感恩,昂首向前。当下赶上的这个时代就真的好太多,它不辜负能吃苦的人,它不亏待爱打拼的人,它,不矫情不做作,只等你还给它一个过程精彩。

这个年纪读《我与地坛》,经常看着看着便润了双眼。

看散文为什么要哭?请别问这个问题,因为极有可能是被那份“真”吓着了。

浸润在饱和度很高的灰色意境中,你看到了五颜六色,游走在清晰度很低的时事世态中,你看到了人间万象,怎能不落几滴眼泪以纪念以怀念。

集子里的还有很多著名的篇章,《合欢树》《秋天的怀念》都值得静心读读。还有一篇《好运设计》我特别喜欢,感觉这篇笔者写得好萌啊,设计了那么多的“好运”,经过一番论证,却都无法回避“痛苦”这个绝境,最后剩下的只有“过程”,还蛮讽刺好笑的。当然,最好的还是那篇《我与地坛》。地坛不在北京,地坛在你我心中。

生活中,要是有些事我没说,你别怪我,我没忘,只是不想把它们变成语言,只想把它收藏成不邮寄的邮票,长相忆,记心间。


作者:刘雪,2012年入职,市北区检察院政治处科员,上合峰会外媒服务志愿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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